親愛的,檢查結果出來了,醫生說我的卵巢功能很差,基本上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了。」 當時在醫院,夢夢泣不成聲地對我說。
我感到天崩地裂,悲痛欲絕。我一直很想要自己的孩子,這對我的打擊太大了。
「沒關係,別哭了。我們可以考慮領養孩子。」 我勉強安慰著夢夢。
但我內心深處知道,我無法接受沒有自己血脈傳承的日子。之後的幾個月里,我變得沉默寡言,常常神遊天外。夢夢把家裡料理得井井有條,想盡各種辦法逗我開心,但我看起來卻興致缺缺。
終於有一天,在和夢夢又一次大吵後,我果斷提出了分手。
「對不起,夢夢,我實在無法接受沒有自己小孩的生活。分開對我們都好。」
「不!磊磊,我可以接受沒有小孩,但接受不了沒有你。我求你了,不要離開我!」
夢夢泣不成聲,跪在我腳下抱住我的大腿,但我沒有絲毫動容。我強硬地簽字離婚,轉身離開了我們曾經溫暖的小家。
離婚後,我遠走加拿大,開始了漂泊的生活。這6年來,我事業有成,過上了富裕的單身漢生活,但每每想起夢夢,我還是倍感懊悔和自責。
前些天,公司安排我回國出差。我決定順便去老家看看。 回到老家,我開車來到了我和夢夢曾經生活的小區。轉角的餛飩鋪老闆還在,我忍不住停下車去打招呼。
「傅師傅,好久不見!」 我笑著走進攤子。
「喲,小磊啊,回來了?快請坐請坐!」 傅師傅熱情地招呼我。
「是啊,出差回來看看老家。夢夢最近還好吧?」 我試探著問。
「夢夢?她後來嫁人了吧?」 傅師傅莫名其妙地說。
我心中一緊,沒想到夢夢那麼快就改嫁了。難道她早就忘了我,我們的過去?
我有些泄氣地離開了餛飩攤,漫無目的地在小區里轉悠。突然,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是夢夢!她推著一個雙胞胎嬰兒車在前面慢慢走著。我大喜過望,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去。
「夢夢!」
夢夢聞聲回頭,看清是我,臉上顯出些許驚訝。
「李磊?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是我兒子和女兒,都6歲了。」 夢夢淡然說道。
我瞪大了眼睛。他們如出一轍的大眼睛和高挺的鼻子,分明就是夢夢和我的混合版。難道,這就是夢夢後來再婚的孩子?
「他們生父呢?你後來結婚了?」 我試探著問。
「與你無關。」 夢夢冷冷說。
我有點受傷,但也知道這是我咎由自取。
「抱歉,是我沒把你照顧好。聽說你改嫁了,我很高興你找到新的歸宿。」
「我沒有改嫁。」
「什麼?」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。
「他們的生父是你!我當年懷著雙胞胎找了你很多次,你都躲著我。後來我一個人生下了他們,辛辛苦苦把他們養大。」
夢夢終於泣不成聲。我看著眼前6年未見的妻子,以及兩個跟我如出一轍的孩子,內心充滿了悔恨和自責。
「夢夢,對不起,是我錯了。當年我不該拋下你一個人。能重新開始嗎?」
我真誠地握住夢夢的手,眼含熱淚。 夢夢沒有直接回答,只是沉默了片刻,然後抽出了手。
「天色不早了,孩子們該回家睡覺了。」她簡短地說。
我著急地追問:「夢夢,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見識嗎?我們去飯店慢慢聊,可以嗎?」
夢夢看了看手錶,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點了點頭。
我們來到了曾經最愛的一家西餐廳。點好菜後,我開始愧疚地傾訴:
「夢夢,這6年來我過得非常自責和後悔。當年我不該因為生育問題就離開你,我想要孩子,可更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痛苦。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。」
夢夢靜靜聽著,眼神複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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