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這個故事,
來自一位網友講述,
故事裡的我,指的是講述人。
大學畢業後,
我被分配到一個和俄羅斯相鄰的小城市旅遊局,
做了一名俄語翻譯。
我認識林暖,是在國慶日前夕,
當時我帶團到俄羅斯濱海邊區的哈巴羅夫斯克觀光旅遊,
在那裡,我認識了他。
林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,
父親含辛茹苦把他和兩個姐姐拉扯大,
但在缺少母愛的家庭裡,他一度誤入歧路,
十五歲時瞞著父親偷偷地退了學,成了個小混混。
後來,他父親一位搞建築的世交不忍看到他如此頹廢下去,
便把他帶在身邊開始走南闖北承包建築工程。
十五年後,
30歲的他,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和魄力,
在東三省建築行業站穩腳,
擁有了一家頗有規模的建築工程公司。
當時,他的公司在俄羅斯濱海邊區名氣很大,
這是他的公司第三次來哈巴施工。
認識林暖以後,為了能經常和他見面,
我沒有放過任何一次到哈巴的翻譯工作。
我的初戀在異國他鄉瘋長,儘管他比我大十歲,有家有室,
但我還是不顧一切地愛上了他,和他在一起了。
不久,林暖在哈巴承包的工程竣工了,
回國後,他經常開六個多小時的車到我居住的小城來看我。
他用一束束的玫瑰、一套套高檔時裝和精美的首飾,把我寵得失去了自我。
然而好景不長,
不久,他的妻子就知道了我們的關係,
她領著女兒坐長途車到旅遊局裡來找我。
看見我,她還沒有開口,
眼淚就順著那張蒼白憔悴、眼角已隱約可見一道道魚尾紋的臉流了下來。
她求我離開林暖,
她說:
「我們這些年吃了很多苦,剛剛過上好日子,我女兒才五歲,看在孩子的面上……」
我當時很尷尬,不容她說完,就不耐煩地打斷她:
「面子?你都找到我工作單位來了,你給我留面子了嗎?」
一直在她身邊,死死地抓著她衣角小聲哭泣的小女孩,
被我嚇得哇哇大哭起來,一邊哭一邊嚷著:「媽媽,回家吧!」
她們母女倆在旅遊局的院子裡哭成一團,
引來很多同事看熱鬧。
我覺得非常沒面子,氣得渾身發抖。
林暖接到我電話趕到時,天已經黑了。
他推開車門直奔他的妻子走過去,
二話不說,掄起拳頭劈頭蓋臉地朝那個眼睛哭得紅腫的女人打過去。
她的女兒在一旁,用小拳頭一邊打他一邊哭喊著:
「爸爸!爸爸!求你別打媽媽了!」
我當時站在一邊,冷眼看著那個蹲在地上,
用雙手緊緊護著頭的女人,
心裡不僅不同情不內疚,竟然隱隱有一絲快感。
這事過後不久,他的妻子又給我打過兩次電話,
每次我一聽是她的聲音就把電話掛斷了。
又過了大約20多天,
那個和林暖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女人,
帶著女兒和分得的財產離開了他。
拿到離婚證的當天,林暖就在酒吧裡向我求婚。
我自然是喜出望外,拋開一切,和他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。
在那套一百多平方米、裝飾得格外豪華的新房裡,
林暖動情地對我說:
「等過一段時間,工地不忙了,
我再給你把戶口遷過來,到時候把結婚證一起辦了。」
沉浸在幸福之中,不能自拔的我,毫不猶豫地點點頭。
只是,當時的我沒想到,這一等就是九年。
我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,但我們還沒有結婚。
芳菲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,比我小十歲,
她是個渾身散發魅力的花季少女,
聰明而富有心機,常讓男人們對她欲罷不能。
還在師範學院讀書時,她
對身邊幾十個追求者視而不見,
出人意料地把全校師生公認為老實本分、
比她大八歲的班主任俘虜了。
班主任為她離了婚,卻在臨畢業前,被她一腳踹開了。
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,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想法。
畢業後,芳菲在我居住的這個城市當了一名記者,
表舅不遠千里來找我,拜託我多關照關照芳菲。
我敢說,當我領著芳菲走進家門那一刻起,他們就開始眉目傳情了。
沒多久,直覺告訴我,林暖的心被芳菲俘虜了:
他的跑車裡有芳菲用的聖羅蘭香水味,手機上有芳菲發給他的信息……
我甚至在他的車上拾到芳菲遺落的耳釘。
我相信我的直覺,問他,他否認。
我們開始了無休止的吵架,每一次吵架我們都會大打出手。